一本读小说网为你提供《烈马刀客》第三十章死敌血影的在线阅读
一本读小说网
一本读小说 仙侠小说 耽美小说 科幻小说 架空小说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灵异小说 乡村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热门小说 星河大帝
小说排行榜 重生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官场小说 推理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穿越小说 同人小说 经典名著 短篇文学 校园小说 全本小说 神印王座
好看的小说 异世邪君 武动乾坤 一柱擎天 九阴九阳 天才狂妃 百炼成仙 超级保镖 天才相师 步步惊心 盛世嫡妃 庶女有毒 亿万老婆 锦衣夜行 步步生莲
一本读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烈马刀客  作者:上官鼎 书号:41085  时间:2017/9/18  字数:16087 
上一章   第三十章 死敌血影    下一章 ( → )
  八个紫衣大汉有七个紫衣大汉一见独孤青松现身,真是如见了鬼般,同声狂叫一声:

  “血影子!”

  一个个面如土色,脚下一点,向后狂纵。

  独孤青松笑声倏止,一声暴喝道:“站住!”

  那群紫衣大汉,膝盖一软,当时几乎站不住了,口中仍在连声道:“血影子!血影子!”

  这时乾坤剑之女温秀琴一掠身到了她爹爹的身边,低声对乾坤剑道:“爹!他是替我们解危的,他是独孤青松,爹,我们站在一旁吧。”

  乾坤剑温宏开尚未清是怎么一回事。早被他女儿拉过一旁。

  这时,独孤青松方才对游文骏扫了一眼,轻笑道:“白马庄少庄主,久未见面了!”

  游文骏当独孤青松一现身之际,再经八个紫衣大汉惊骇纷纷后纵,已显得有些孤立,竟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独孤青松这一开口,他方才一声怒喝:“独孤青松,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牲,你还敢见故人么?”

  独孤青松仍然含笑迈:“少庄主,你骂我是畜牲么?我们两人你说谁更像畜牲?”

  “哼!独孤青松,别人怕你血影子,我可不怕,你这畜牲。”

  他又是一声畜牲。

  独孤青松顿时怒道:“游文骏,你爹爹死在万极天尊之掌下,你现在尚且听令于他,你认贼作父,助纣为,我问你,这样的人是什么?”

  游文骏脸上一怔,怒哼一声。

  独孤青松立时加了一句:“畜牲!”

  游文骏顿时脸通红,呐呐说不出一句话。

  独孤青松看到他那种神情,心中暗忖道:“看来他良知尚未全泯,我只要加以开导,或能使他改过。”

  他这样一想,暂不理游文骏,身形一晃,在那八个紫衣大汉身前掠影而过,八个紫衣大汉已被同时点住了道。人事不省。

  达时,他才又转过身来,城恳的对游文骏道:“游兄,巫山县城小弟扮为一个小化子对你们兄弟二人,究或有过份之处,可是你得想想,白马庄上你两兄弟对我欺凌得还不够么?

  那时我之功力就比你两兄弟高很多,我若不看在庄主的面上,和子奇叔叔一再的劝阻,那时你们便不是我的对手,你们两兄弟娇生惯养,为所为,尤其是令弟,更是蛮横无理,文骏兄,你仔细想想,我这话,对不对?”

  独孤青松双目视他。

  游文骏双目微垂,独孤青松继道:“万极宫中,公孙叔叔和游叔叔丧命于万极天尊掌下,那是大家措手不及所致,哪有见死不救之理,那是大家都紧张至极,顾虑不周,因此惹起了你两兄弟和公孙姐姐拂袖绝裾而去。我有错,你们尽可来找我,我独孤青松从不推辞诿过,但你们却投向杀父仇人之处,你兄弟以后怎能在江湖立足呢?文骏尚请三思。”

  游文骏更抬不起头来,眼泪簌簌而

  猛然游文骏抬头,大声道:“真的,真的是我们错了!”

  立时他痛哭失声。”

  独孤青松赶紧安慰,道:“既然文骏兄知错,回头是岸,还来得及。”

  游文骏摇摇头,道:“不,来不及了,万极帝君点了我和彬弟的绝脉,十便要服下药物一包,否则无救。”

  独孤青松叹息一声道:“我早就预料到那些魔崽子不会相信你们兄弟的。而且我还可以想像得到,如你兄弟有丝毫被他怀疑的地方…”

  游文骏不待他把话说完,接口道:“我知道,他不会放过我们的,现在我该怎么办。”

  独孤青松想了想道:“你要先说服令弟。”

  “他会听我的。”

  “他如不听呢?”

  游文骏一愕,突然愤声道:“他如不听我就杀了他,现在我想清了,我要报仇,现在我羞惭死了。”

  独孤青松冷峻的面上,出了笑容,转头看了看乾坤剑父女,便朝他两走去,深深长揖道:“温老前辈,晚辈有一个不情之请求,不知老前辈能成全晚辈么。”

  纬坤剑连忙还礼道:“小侠乃我恩人,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只要我办得到,万无推辞之理。”

  独孤青松感激道:“前辈要是这样,晚辈反不便开口了,晚辈只是适逢其会,何恩之有?”

  接着他指着游文骏道:“这位乃武林六奇苍冥客游骏松叔叔的大公子,一时之错投向万极门中,如今知错,但被点了绝脉,这万极老魔的独有手法,无人能解,所以要保他的性命,只有请借前辈的…”

  他刚说到此,游文骏忽地奔了前来,大声道:“青松弟,你要借老前辈的乾坤剑我持回覆命么?乾坤剑乃是老前辈成名闯万的兵刃,人与剑共存亡,那怎么使得?”

  乾坤剑也听出独孤青松之意思,脸色一白,似乎有点不相信独孤青松会作此要求,但随即他立时哈哈大道:“大侠惠我良多,我理应…”

  独孤青松经游文骏一语提醒,自知失言,忙脸色一肃,朝乾坤剑作了一揖,道:“晚辈一时昏昧,请老前辈见谅。”

  游文骏也突然大声道:“我游文骏一时误入歧途,悔之已晚,游文骏虽死也不愿连累前辈,晚辈此去当与老魔一拼,虽死无撼!晚辈就此告辞。”

  他话声一落,蓦然晃身朝那八个紫衣大汉,双掌如倾雷般连劈出八掌,掌掌绝命,独孤青松待要救援已是无及。

  八个紫衣大汉就此一命呜呼!游文骏转身对独孤青松一揖道:“青松弟!一代奇葩,请自珍重!我爹爹和公孙大伯合葬白马湖边,小兄与彬弟如遭不测,祈弟每逢秋代为祭扫,小兄去了。”

  他顿脚便掠出温家庄而去!

  独孤青松只有站着发愣,因为他既不能为他解开绝脉被点,就是将他留下还是一死,而且他弟弟游文彬尚留在万极帝君的身边,游文骏又势不能抛下弟弟不顾。

  独孤青松望着游文骏的身形消失后,望着地下八具尸体一眼,突然心中一动,转身对乾坤剑父女道:“血魔帮必将重犯贵庄报复,老前辈,以晚辈之急,还是请前辈暂避。”

  乾坤剑点点头,黯然道:“我已想及了。”

  这时梅姑见事已解决,对独孤青松一福道:“温家庄不忘大德!”

  独孤青松答道:“哪里!”

  梅姑对他微微一笑,正又要开口说话,蓦听庄外传来唏聿聿一声马嘶之声。

  独孤青松听得一皱眉,暗忖道:“雪儿因何嘶鸣?”

  接着龙马又鸣叫三声。

  一声比一声狂烈,最后那一声听来更是少有的悲怒狂鸣。

  独孤青松心知有事,对乾坤剑父女抱拳朗声道:“龙马长啸报警,晚辈去了。”

  他也不待他们答话。

  脚下-点,嗖地便掠出二十文外。

  梅姑不急声大叫道:“你事完还要回来啊。”

  独孤青松没有作答,接连几纵,立时展出鬼影无形,快似风飘,朝龙马传声之处掠去。

  这时龙马嘶叫更急,好像与人拼命似地。”

  独孤青松全力赶去。

  突然,龙马哑然一声惨叫。

  独孤青松听得心中一痛,嘬口便是一声长啸,以他不世的功力,发话道:“何方贼子,敢毙我龙马?”

  他这一着急,快得如流星空,声落人至,只见两个发眉皆白老人已将龙马劈倒在地。

  龙马嘴鲜血,双目圆睁,已奄奄一息!

  独孤青松看到这情形,狂怒攻心,暴喝一声:“打。”

  双掌一错,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带起一股灰色的旋风,连人带掌便扑向两个老人,两个老的微微哼了半声。

  其中一老不屑的道:“孙不死,你先接他一下试试。”

  独孤青松的掌风已到。

  无疑的是出自怨愤,全力一掌。

  在边站着老人白眉微掀,宽袍却朗独孤青松扑来的攻势上一拂。

  “嘭。”

  一声震天价响,独孤青松扑向他的身子,猛然又倒飞而回。

  那发掌的老人也蹬!蹬!连退了五步。

  独孤青松双臂一震,凌空划了一道孤形,飘落站定。

  那老人微一凝神道:“唐不死,果然厉害。”

  孙不死老人笑道:“一个这么大年纪的娃儿,有此功力,我真是初见。”

  他说着便朝独孤青松走去。

  独孤青松眼看龙马越来越是不济,他急怒攻心的喝道:“老贼报名受死。”

  孙不死又笑道:“先接我-掌再说不迟。”

  独孤青松忍无可忍,暗运起天威掌法。

  呼!的一招“天怒地怨”用上了十二成功力狂劈而出。

  同时厉吼道:“老贼接掌。”

  孙不死双目睁,出两道如电的寒光。

  他单掌立,微微朝上一翻,掌心吐劲,一股柔之力滚滚而出。

  这一次不同于刚才的暴响,只听波的一声。

  独孤青松一声闷哼,退了三步。

  孙不死虽未出声,脸色也随之一变为灰白。

  脸上更肃然一沉,接着也蹬!蹬!退了三步。

  两人都双目大睁。互相瞪视。

  唐不死在一旁低声道:“孙不死,这一下你尝到了甜头吧。”

  孙不死没有理会唐不死的话,却一声吼道:“小子,真有你的,再接我老不死的一掌。”

  说罢,他双掌同时慢慢的前推出一掌,无声无息。

  他这么一来,触发了独孤青松的狂,狠狠的暗一咬牙,怒哼一声:“好。”

  全身随着一沉,以天威掌法中一招他从未用过的“天塌地陷”集毕生之力,也双掌齐出,一股撼山僳岳的气流,铺盖而出。

  又是仅只轻微的“波!”的一响。

  风声啸空,尘土弥漫。

  十丈之内见不着人影。

  随着掌劲,尘土的扬空,一条人影飘身站在十丈之外,他是唐不死。

  他凝重的面目自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之感。

  他如寒电的双目一直凝视着被尘土笼罩的斗场中。

  半晌,他才长叹一声,大袖轻轻一挥。

  一阵柔和的轻风将漫空的尘沙吹散之后,现出了孙不死和独孤青松两人的身形,两人都跌坐在地,嘴角均挂着鲜血,闭目调息。

  唐不死缓步走至孙不死的背后,单掌在他的背上连拍三掌。

  孙不死的身子一震,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睁目站起,看了唐不死一眼,便举步移向独孤青松的身旁。

  唐不死一怔,大声道:“孙不死的,你想做什么?”

  孙不死转头玲冷望了唐石死的一眼,摇摇头道:“他未运起化血功,便如此的厉害,此时不除他,等待何时。”

  唐不死肃然道:“你不想问清他之后,就贸然下手,你是跟谁学的!我们三个老不死的名头,也会被你丢了。”

  孙不死愤然道:“难道江湖的传言是假的不成,还用问什么?”

  “不行,这事非问清不可。”

  唐不死脸上已有些愤愤之

  孙不死一愕,随即哑然一笑,道:“唐不死,敢情你已变卦了!”

  “我没有变卦,如他真是血影子,我唐不死不惜和他一拼。昔年神风大帝与血影子蚩回拼得两败俱伤,却名千古,我泰山老人唐不死又何乐而不为?但我却不容你这样不讲理。”

  孙不死闻言也愤愤道:“想我华山老孙不死也不是乘人之危,下之人,你既能放手,我又岂是不能?那你问吧,我想他什么也不什么回答你。”

  唐不死哼了半声,正想走至独孤青松依法拍他三掌,借力输功,助他一臂之力,不想独孤青松就在这时睁眼,缓缓立起。

  他盯了两人一眼,冷声道:“原来两位是百年前便归隐山林,不再过向江湖的三老之二泰山老人和华山老人,你们为何不下手除我?”

  孙不死见独孤青松复原得这样快,也暗暗惊心,喝道:“你说待楚些,今既已找着你了,总不会轻易再让你走了。”

  独孤青松一声冷笑,道:“刚才你要下手,我确无回手之力,但此刻已经迟了,告诉你,我正是血影子独孤青松,这不得了,下手吧。”

  孙不死看了唐不死一眼道:“怎么样?”

  独孤青松蓦地朝孙不死呸的一口吐沫飞去,厉声道:“你这老而无用的东西,凭什么要杀我独孤青松?就因为我能身化血影就该杀么?”

  孙不死和唐不死同时对独孤青松的峻厉之也暗中运功戒备。

  孙不死冷声答道:“你身化血影,杀人盈野,上干天和,青城望月坪的尸体就是最好的说明。”

  独孤青松不屑的问道:“两位知道那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你都要负些责任。”

  独孤青松猛地狂笑道:“两位老前辈怎不讲理?青城望月坪的确死了不少人,但那是血魔帮和万极帝君的爪牙,害人无数,江湖因他们的存在,惨祸连连,那些人实在死不足惜。”

  孙不死望了唐不死一眼,道:“唐不死的,你看怎样?血影子天下无敌,此人愤世嫉俗,血魔帮徒固死有余辜,但谁能担保他再不会滥杀无辜?

  独孤青松冷哼一声道:“我独孤青松还不是那种人。”

  “你用什么保证?。

  “我无须向你们保证什么?”

  孙不死蓦然大喝一声道:“唐不死,今我饶他不得。”

  独孤青松狂笑道:“有什么本事尽管施出来吧。”

  唐不死这时也脸上一沉,对独孤青松道:“独孤青松,我看你只要今提出保证,我与华山老人均会放过你,要知道血影子天地的戾气练成,练到绝顶,便将失本,好杀无度,势必造成武林的弥天血劫,我们与你独孤青松都无怨无仇,只是为天下苍生计,不得不再下山一次,独孤青松,你不可任。”

  独孤青松冷冷瞥了两人一眼,喃喃道:“我没有什么任之处,我还没杀错人。”

  他喃喃说着,便朝龙马倒卧之地走去。

  当他目光一触到龙马倒卧的惨样,不一股无名怒火又直往上冲。

  猛然,他又转身厉声道:“泰山,华山二老,我独孤青松练成血影子,你们不放过我,尽管冲着我来好了,龙马何辜,你们竟下此毒手?”

  华山泰山二老哑然无语。

  独孤青松一挥手又道:“你们走吧,今我饶你们一次,看你们活到这岁数不易,我原谅你们一次,我要救龙马,你们走吧。”

  泰山华山二者仍站着不动。

  独孤青松一声暴喝道:“滚,你们与我滚远些。”

  两老再也忍不住了,冷斥道:“没那么容易,今既然碰上,你要不作个代那可不能善了。血影子天下之祸害,人人得而诛之。”

  独孤青松气到极点,脸上的杀气立罩上眉宇,反而镇静得多,道:“划下道来吧,你们到底想怎样?”

  “不提出保证,誓不再伤人,今你休想活着离开。”

  “办不到。”

  孙不死立时对唐不死厉声道:“唐不死的,今只有一拼了。”

  唐不死沉片刻,脸上万分的凝重,最后终于点了点头。

  独孤青松知道他们就要下手了!

  凄厉的大笑之声冲口而出!随着他的大笑,他的身体渐渐红起来。

  他已运起了化血功!

  红透而化做了一个血影!

  但是血影子只是静静的站着不动。孙不死和唐不死一见,骇然的退了三步,两人的手同时探向服下。

  就在这迅雷不及掩耳之际。

  孙不死,唐不死,身形暴转,猛然间万点寒光撤空扬起,一股冷寒的剑气弥空,罩向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一见他们亮剑便知是无坚不催的宝剑。

  原来他们有备而来。

  他愤怒得恨不得一扑就扑杀他们,但这无隙可入的剑幕之中,他虽是一血影,也无能为力。

  他只有血影一飘,使出十丈之外。

  两老一声断喝,催动剑气,仍朝独孤青松卷去。

  独孤青松身形一飘,又飘到了另外一处站着。

  他像一只狡猾的狼一般,只在剑幕之外,伺空而走,他根本不和他们正面接触,两老竟厉声暴喝连连。可是,他们对独孤青松也无可奈何。

  两老见独孤青松一味躲避,只得将剑气松下来。

  但是独孤青松一见他们的剑幕微松,血影子一飘,已在他们前面,现出来作势扑的神情。

  两老大喝一声。

  剑声轻灵,又裹卷而上。

  独孤青松又飘行开去。

  这时,独孤青松暗想:“我要累死他们。”

  猛然,他血影子绕着他们的剑幕疾走了起来。越走越快,越快血影子就越快。

  最后就变成一圈红线,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血影在那个方向。

  两老怒啸连天,手中的剑却半点也不敢松懈。

  半盏热茶的时间过去了。

  顿饭工夫过去了!

  半天过去了!

  西山坠,留下了天的残霞。

  两老的功力实在深至极,半天之后,才听到两人息之声。

  独孤青松冷笑忖道:“快了,看你能支持到几时。”

  蓦地,剑幕之中发出了一声如龙般的剑鸣之声,随即长虹划空,两道白虹朝着二十丈外电而出。

  但红线倏灭,却无声无息的也飘了二十丈。

  白虹倏隐,现出了在大口息的孙不死和唐不死两个老人。

  他们目光一瞥,骇然血影子仍站在他们身前。

  两人全身一凛。

  宝剑朝血影子一挥,一轮抢攻,脚下一点,又身化白虹,飞二十丈。

  血影子看不出是怎样移动,如鬼魅般只眨眼间又到了两人落身不远之处,但他只站着不动。

  这次孙不死唐不死已冷汗直

  顿脚又逃。

  血影子一点也不放松,两老到哪里,他便追到哪里,两老始终逃不过血影子的如附骨之蛆。

  这时两老的运剑半天之后,已有力不从心之感,不微微一叹,立时两人不再逃避,只手握宝剑,背对背的站立,双目盯着血影子。

  孙不死一面道:“唐不死,我看天色一晚,你我两条性命便要丧身此地了。”

  唐不死答道:“熬到一时是一时吧!我想他一时还不敢近身。”

  独孤青松化身的血影又开始移动了,两老也跟着在原地疾转,因为他们实在不知血影子会在何时进扑。

  两老越转越惊心了,额上的汗如雨下,片刻后,夜幕渐渐低垂,两人转得头昏眼花,血影子的范围越缩越小。

  两老渐渐嗅着腥气,那是血影子的气息。

  死神渐光临他们了。

  就在这时,泰山老人长叹一声。

  接着当啷一声,长剑落地,抛在一旁,接着人一矮,便跌地闭目,低声道:“独孤青松,你要杀就杀吧!”

  华山老人也自知无救,依法炮制,弃剑跌坐。

  两人的脸上显出一种悲痛的神色。

  这时就听到了一个尖锐的声音道:“你们觉得在做一件善事是么?血影子危害天下苍生,你们不容他独活是么?哼!哼!以你们今之事是非我非杀你们不可,你们枉自活了这么久,可是连好歹都分不清。”

  那声音停了又道:“你们自动弃剑,以救你们,但是我得告诉你们,今危害天下的万极帝君血影宫和血魔帮一门,他们使武林断绝正义,我所以练成血影子也是只为要报父仇,我练的化血功井非要与天下武林为敌,你们听到没有?”

  孙不死闻言,突地睁目道:“要杀就杀,别罗嗦!今我两人不能制死你,自有人会制死你。”

  血影子一声凄厉刺耳的怪笑道:“冲着你这句话,你是死定了,不过…”

  血影子话锋转过泰山老人道:“唐老前辈,我看你还懂事,你愿替我担保么?”

  唐不死摇摇头道:“天下不容有血影子的存在,否则武林问也无平静之了。”

  “真的是这样么?”

  “昔年的血影子蚩回便是一例。”

  “蚩回作恶多端,与我何能同而语。”

  “你杀吧,如若今我们不死仍会以你为敌的。”

  独孤青松蓦地仰天一阵悲啸,全身的血影渐渐化去,现出了他真身,但是突然举手一掌击出。

  寒飙砸地之中,他身形一晃已到了龙马之侧,提起了龙马,悲声道:“我为龙马报一掌之仇。”

  “嘭!”的一声,泰山与华山两老人同时出一口鲜血,微睁无神的双目,望着独孤青松提着龙马飘掠而去!

  两人就地盘坐调整息伤。

  夜幕已笼罩了大地,大约有二个时辰过去后,唐不死首先低声道:“孙不死,你怎样了。”

  孙不死也在这时醒过,突然双目寒光倏道:“我非杀他不可。”

  唐不死叹道:“亦许他罪不至死。”

  “废话,天下之中容不得此等戾物存在。”

  两人先后站起身,就在这时,两条人影飞纵而来,那是一男一女,女的白衣拽地,男的蓝衫飘拂。

  两人掠至泰山老人和华山老人身前。

  蓝衣人忽然嚷了一声,对白衣女子道:“这是泰山华山二老前辈。”

  白衣女子也现出于意外的神情。

  蓝衣男子和由衣女子,连忙神情一整,庄严的朝两老施礼道:“想不到在此地得遇两位老神仙,何幸如之。”

  两老这时微睁双目,瞥了两人一眼,孙不死对蓝衣人看看道:“你可是武林人称蓝衣老祖之人?这位白衣女子是谁?”

  来人正是寻找独孤青松的蓝衣老祖和神风大帝传人公主两人。

  蓝衣老祖环眼见两老襟前血迹,微现发愕,因为他知道武林中武力最高的数世外三老了,不知是谁有如此功力竟能伤了两老。

  他连忙恭谨的答道:“这位是神风大帝的传人,也是天将之前皇公主。”

  两者一听,突然站了起来,大声问道:“你们可是追血影子独孤青松而来?”

  公主见两老劈头第一句便问此话,心中一动,立道:“两位前辈,可是已经遇见了他?

  我们正是要找他。”

  孙不死双目现出愤然之,道:“我两个老不死的,何止遇见他,几乎也死在他血影子之下,再遇见他时,我拼着同归于尽,也要杀他。”

  蓝衣老祖,蓦然大叫一声道:“好小子,他竟敢对两位老前辈如此不敬,我蓝衣老祖也要教训他。”

  公主却在一旁低声道:“两位老前辈暂请息怒!但不知老前辈是如何与他斗起来的?”

  孙不死大声道:“这不用问么?血影子天下武林公敌,我们是专门下山找他的,遇着了岂有不斗之理。”

  公主目光锐利,看事精细,已知那是怎么一回事,轻叹一声,柔声道:“两位老前辈,可肯听晚辈一言?”

  孙唐两者一怔,望着公主,道:“你要为他求情么?”

  公主平静的答道:“独孤青松虽是晚辈的师侄,但他如作恶造孽,晚辈也不敢偏袒。不过,我看那孩子并非那种人。”

  “你这不是偏私,是什么?你说他是哪种人?”

  “万极帝君妄想夺取武林至尊之位,鱼天下,杀他父亲,母亲伯叔尚在万极帝君掌握作囚,他练化血功,练成血影子乃为报仇,并无与天下武林为敌,妄想称尊武林之念,情有可原。”

  蓝衣老祖也加上一句道:“是真的,那与我也有一段情谊,他是个至之人。”

  两老不哈哈大笑:“唯其至,才会杀劫重重。”

  公主不微微有些气道:“我们找他本来也是要他散去血影子功的意思,听两位老前辈这么一说,我反而对他生起了同情之心来了。”

  两老一怔,大声道:“昔年贵师尊与血影子蚩回势不两立,你怎可说这种话?”

  公主微微哼了一声,道:“我为什么不能?只要他非滥杀无辜,便可保留血影子的功力,甚至他就称尊武林,只要为武林有利,也并无不可。”

  说着她对蓝衣老祖道:“蓝兄走吧!想他既在此现身,当不会走得太远。”

  说着掠身十丈之外。

  蓝衣老祖正想跟着走时,蓦听孙不死喝道:“慢着,我得把话说清,你们若敢助纣为,当在我们清扫之列。”

  公主怒答道:“如你们不分青红皂白,随你们怎样就怎样办。”

  单手一拂,腾身而去。

  蓝衣老祖回头看了两老一眼,也无声无息的跟着走了。

  且说独孤青松掌劈泰山华山二老,提着奄奄一息的龙马,心中说不出愤恨和悲痛,一口气只望山上奔去。

  他一面奔一面喃喃道:“天下之人都不容我么?我独孤青松无意中练成了血影子的功力,有什么罪呢?下次他们如再这么不讲理,我决不轻饶了他们。”

  他在山上找个隐僻之处,将龙马放下,无比怜爱的抚着它,又撕下长衫下摆为龙马掠净嘴角的血迹。

  然后,端坐一旁,运起了大帝神风掌功,几股细遍龙马的全身。

  片刻过后,独孤青松额上的汗水滚滚而,但龙马却从微弱的气息渐渐的重了起来。

  独孤青松更加运功为龙马治伤,他在地将之处学得不少医道方面的知识,再过一刻,独孤青松脸上泛白,龙马却可低哼出声了。

  至此,独孤青松方才移开双手,自己却调整入定了。

  正在他人定之际,因龙马的低哼,引来了两人,那正是公主和蓝衣老祖。

  两人一见独孤青松已坐功入定,并不将他叫醒。

  两人一打眼色,便也一左一右坐在独孤青松的两侧。

  几个时辰过去,这时正是午夜。

  独孤青松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正想站起时。

  蓦地,他悚然一惊,因为就在这时一支手掌已按在他的背上,他吃惊也愤怒到了极点,想一跃而起。

  便听到一个柔和的口音,道:“孩子,静静的坐着,我是你师伯母。”

  独孤青松听出是公主的口音,愤怒之情一变为驯顺和激动,颤声叫了声:“伯母!”

  转头看时,夜的沉静的光线映在公主的脸上,慈祥中透着无比的严肃,这时他也见到了另一侧的蓝衣老祖。

  他又是一震,低称了声:“师祖。”

  蓝衣老祖说道:“先别说话,听你伯母的话。”

  蓝衣老祖也是十分的庄严,好像他们在面对着一件万分严重的事。

  独孤青松已暗暗领略到了那是怎么一回事,他心中暗叹了一声,却未说出任何话来。

  公主这时才又开口道:“孩子,亦许我不该这样对你,也不是伯母信不过你,但事情太过严重,我们谁也作不了主,所以只有让你委屈一下,你懂得我的意思吗?”

  独孤青松几乎要下泪来,他软弱的坐着,幽幽的答道:“我懂,伯母!”

  公主同情的道:“你懂就好。”

  “因为我是血影子,血影子不容于天下武林,凭掌心吐劲杀我吧,伯母。”

  独孤青松这几句话说得比哭还难听,他灰心到了绝点,他心里想:“死吧!死了也好,死了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公主轻轻叹了一声。

  一旁的蓝衣老祖却沉声低斥道:“孩子,你不误会了,没有人要杀你。”

  独孤青松摇头,悲伤的道:“我该死,我是血影子就该死!”

  公主又轻轻叹了一声,忽然将按在独孤青松背上的手移开。

  独孤青松半晌没有作声,公主和蓝衣老祖也没有作声。

  独孤青松一滴一滴的眼泪顺着腮边了下来。饮泣道:“你为什么不杀我,伯母!”

  “现在不是说傻话时候,孩子,我所以那样做,只是要你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我有两个条件你能够答应么?”

  “伯母要我什么,我都万死不辞。”

  “那就好。”

  蓝衣老祖嘴道:“你伯母经既要为武林着想,又要为你打算,也是煞费苦心的,你不仅要听她的话,而且要感谢你伯母的。”

  “是的,我完全听伯母的话!”

  公主这才严肃的说道:“我要你今后除了十恶不赦的人外,不许你轻易伤生取命,其次你报了父仇,救出汝母和众叔伯后立刻将化血功散去归隐。”

  独孤青松平静的点点头道:“晚辈遵命!不过…”

  蓝衣老祖诧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独弧青松万念俱灰,幽幽的一笑,这笑竟是那么的凄凉道:“我?我不必归隐了。”

  公主和蓝衣老祖同时大感惊愕,蓝衣老祖更急不及待的追问道:“你不愿归隐么?你知道你此刻是武林公敌么?只要你归隐不仅对你自己有好处,而且对武林也解除了威胁。”

  独孤青松又淡淡一笑,道:“是的,我知道,只是既要散功就不必归隐了,因为,因为…”

  他底下的话未说出来。

  公主突然脸色泛白,呐呐道:“啊,是的!我倒未想及这一点。”

  蓝衣老祖也顿时醒悟,因为血影子散功,就是把全身的血放干,也就是等于死,死了之人,还要归什么隐?那是隐入地府了!

  公主和蓝衣老祖半晌作声不得。

  独孤青松淡然笑道:“伯母、师祖!别为我想得太多,晚辈只要能报了父仇,救出娘和叔伯们,已不负此生,死又何妨!血影子诚如人们所说是天地间至为乖戾之功夫,到时候,不要别人说,我也就会将它散去的。”

  公主和蓝衣老祖黯然无语。

  独孤青松又笑道:“还有何事吗?”

  蓝衣老祖道:“万极老魔要你到雪峰出神秘谷血影宫赴约,赴约的期只还有六天了。”

  “好,晚辈知道了,但我娘她们在不在血影宫中?”

  “这个我慢慢打探,不过,老魔狡猾,早先纵然在,我想此时也已移往别处去了,你好好的应付他。”

  独孤青松黯然点头。

  公主又道:”今夜你就与我们一齐走吧!赴约之事我们大家商议应付之策,还有你师父也正在盼望想见你呢。”

  独孤青松只是摇头,他只希望能单独的一个人,他此刻心灵上的创伤无人知道是多么的严重,假如不是父仇未报,母亲未救出,他真会立刻的死去。

  他低声答道:“伯母,师祖!你们先走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公主和蓝衣老祖知道已知刺伤了他,可是他们又有什么好说的?

  两人起身,说了声:“孩子,珍重。”身形微移,便失了去向。

  独孤青松也末起身相送,他只呆呆的仰着头愣望着疏星的夜空,渐渐的他的眼泪又了出来,他让泪水无声的

  这时候才觉得孤独了。

  他觉得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他被遗弃了。

  那是悲哀,幸运,还是解

  突然,龙马雪儿发出了低沉的鸣声。

  独孤青松转头见它静静地躺着,一双红丝遍布的大眼,盯住他看,那双大眼睛中,独孤青松看得出来充了同情和哀伤。

  同时也给予他坚定的情感。

  独孤青松蓦地扑了过去,抱着龙马的颈项,他哭了!他放声大哭起来,世界上唯一了解的是龙马雪儿。

  当他最需要安慰和谅解的时候,只是龙马雪儿给予了他温暖。

  就在这刹那间,他成!他领悟了真正的人,什么都是假的,当利害冲突的时候,人了是虚伪的,只有在动物的领侍中滋生的意识现象才聊足自

  独孤青松抱着龙马睡着了,他嘴角浮起了一丝凄凉的笑。

  突然,他被一个人的脚步声惊醒过来。已是阳光耀目,竟然是晌午时分。那脚步停止在他的身边。

  他举目一看,是冷雁蓉。

  他发愣得连口连合不拢来。

  蓦地,冷雁蓉服睛一红,便扑向他的身上,她哭了出来道:“青松哥,青松哥,我终于找到了你,我终于找到你了!”

  独孤青松张着口,紧紧抱着冷雁蓉,半晌,才低声道:“蓉妹,你怎么来了,你不是留在洪泽湖滨?”

  冷雁蓉哭着道:“我一听说你被武林围剿,我就呆了,我要找到你,你不能再离开我了。”

  独孤青松独孤的心扉又打开了,立似黄河决堤般,情狂涌,他有力的臂膀把冷雁蓉紧紧的拥入怀里,轻轻道:“蓉妹,在这之前,我以为世上所有的人都遗弃我,现在我知道还有你,你不因为我练成了血影子而道弃我,蓉妹,我感激你。”

  冷雁蓉更加泣声道:“青松哥,你就化成了枯骨,我绝不会遗弃你的,青松哥!自我爹爹死后,世上只有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没有你,青松哥!我爱你!”

  独孤青松什么话都硬结在喉头,他不用说出来,他了解自己复活了,好像一条在大海漂泊的船归港了似的,他找到了归宿。

  冷雁蓉又静止了,两个人默默以心灵拥抱在一起。

  过了很久之后。

  独孤青松忽然低声道:“蓉妹,我们走吧!”

  冷雁蓉了轻声回答道:“去哪里?”

  “回卿卿谷去,你容许我也成为卿卿谷的人么?”

  冷雁蓉明的面容,一层光辉的神采,愉快的笑道:“当然,我你。”

  独孤青松也笑了,他道:“你要把我当什么人?”

  冷雁蓉含羞答答的道:“随你的便。”

  “我做你的仆人好了。”

  “不,我不要你做仆人。”

  “那我算什么?”

  冷雁蓉轻轻的拧了他一把,不依道:“你坏死了,你明知道还要问我。”

  独孤青松故意装着一脸惘之,大声的道:“我不知道啊!我知道什么?你又没有告诉我。”

  冲雁蓉更羞得脸通红,将头埋在独孤青松的前,低声道:“我要你做我爹的女婿,你不愿吧?”

  独孤青松突然脸色一正,认真的答道:“我不愿意,你爹恐怕会气死了。”

  冷雁蓉一怔,脸上的颜色变得铁青,身子扭了扭,就要挣扎着起来,独孤青松却诡秘的一笑,道:“我不要做你爹爹的女婿,我要做你的丈夫。”

  这句话一出口,冷雁蓉忽然跳了起来,举拳朝独孤青松身上一阵擂打,大声道:“你坏,你坏死了,我不饶你。”

  独孤青松却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人又滚在一起。

  过去的伤痛、寂寞、波折溶解在热吻中,吻取代一切。

  一阵甜蜜,不过气来的吻后,首先是冷雁蓉恢复理智道:“青松哥,你真的就要和我去卿卿谷么?”

  独孤青松愉快的道:“是的,走吧!我们还有什么顾虑呢?走吧,再也不要回头了。”

  冷雁蓉平静的片刻后,冷静的道:“青松哥,这些你受了很大的苦,是么?”

  “没有,蓉妹,有你与我在一起,什么苦也不复存在了。”

  冷雁蓉摇摇头道:“不,青松哥,我觉得你在逃避。”

  独孤青松否认道:“蓉妹,你不要这样说,我逃避什么?我不正张开双臂热烈的拥抱生命。蓉妹,你正是我的生命,没有你,我会不知如何是好。”

  “是的,我相信你的话。但是你不报父仇,不救出你母亲叔伯们,你会愉快吗?我不相信你会那样做。”

  顿时,独孤青松黯然了,他紧紧握着冷雁蓉的双手,泪面的感动道:“谢谢你,蓉妹!你看透了我的心,假如你没有来,我会觉得世上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了,谢谢你,蓉妹!我一定会报仇。救出母亲,那时我们便到卿卿谷去吧!我已厌倦了在江湖杀人的勾当,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冷雁蓉又笑起来了!

  她笑着道:“是的,悉听尊便。”

  独孤青松快活了,他突然想到了距离血影宫之约还有六,以他的脚程到了雪峰上也只不过一夜的行程。

  他双目着奇光,蓦地拉着冷雁蓉的兴奋的道:“蓉妹,来,我们就在此处搭一间草屋到过几天快活的日子,岁月如梭,人生几何?至少我们有五天的日子,无忧无虑的享受。”

  冷雁蓉十分的赞成。

  于是两人在兴奋,愉快之中,砍木割草,搭盖了一间茅屋。

  茅屋搭盖好了之后,独孤青松张开双臂似无比的热情赞美着,道:“蓉妹,这是人间天堂,就是紫金宫殿也比不上这里好了。”

  “是的,我也有同感,可惜美中不足,没有睡卧的被帐,这里必定有很多的蚊虫的。”

  独孤青松笑道:“这太容易了,你等着。”

  独孤育松身形倏起,眨眼间便不见了他的踪迹。

  只在半个时辰内,他已抱着棉被,蚊帐之类回来了。

  当夜,这一对恩爱的情侣就睡在自己兴盖的草屋之内。他们有说不出的兴奋,快乐。”

  第二天,他们携手悠游山间,饥时便捉些野生禽兽生火烤吃,尽情的嬉戏,尽情的欢乐。

  不知不觉的四天过去了,独孤青松与冷雁蓉因为要到血影宫去赴约这件事感到离别的难过。

  这晨间,冷雁蓉一醒来就对独孤青松道:“青松哥,你不能答应我,我与你一同去么?”

  独孤青松摇头道:“不,你不能和我去,老实说,这次前去,必然是凶险万分,你去了对我没有一点帮助,反而有碍事。”

  冷雁蓉点了点头道:“是的,我知道,我只是觉得离不开你而已!好吧,我就在这里等你,称快去快回,然后我们就回卿卿谷,什么事也不要问了。”

  “就是这样决定,我等你的。”

  当天下午,两人分别了,冷雁蓉含泪望着独孤青松的身形消失在远方,她望着空际挥手,喃喃地祝福道:“青松哥,愿神灵保佑你胜利的回来。”——

  幻剑书盟扫描,一兆OCR wWw.eBdXS.CoM
上一章   烈马刀客   下一章 ( → )
一本读小说网提供了上官鼎创作的武侠小说《烈马刀客》干净清爽无错字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